数字乡村发展面临的问题和突破路径

以实现数字乡村高质量发展为目标,从全局视角出发,立足乡村发展实际,采用“O”字模型下的数字乡村建设突破路径:以数据要素为核、在数字技术的支撑下,面向多样化应用领域,通过优化顶层设计、深化技术应用、具化解决方案、亮化运营模式、活化社会资本、强化资源保障六条突破路径,促进乡村实现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发展目标。

1、面临问题

(1)顶层设计:数字乡村顶层设计与基层实际结合不够紧密,标准规范有待健全完善

一是数字乡村顶层设计目前侧重共性方法论,县、镇、村层面缺乏个性化、贴实际的发展规划。很多地方尚未制定数字乡村顶层设计,或规划设计缺乏针对性的现象较为普遍,县、镇、村层面数字乡村规划,大部分没有紧密结合自身情况和当地实际进行探索研究,对其他地方的数字乡村经验盲目照搬,影响了数字乡村建设的实际效果。

二是数字乡村领域的标准规范刚起步,数字乡村标准体系有待明确,未来数字乡村长远坚实发展有赖于标准规范的健全完善。目前数字乡村建设的标准基础薄弱,不少已建设的数字化平台存在数据整合难度较高、开放共享程度较低等问题,难以对数据进行综合利用,制约跨区域、跨行业的协作协同和科学决策,数字乡村建设未能形成显著的协同效应。

(2)基础支撑:农业农村数据要素价值未实现有效挖掘与释放,社会资本引导和撬动不足

一是数字乡村建设“好看不好用”是普遍表象,本质是数据要素作用发挥不足。农业农村领域蕴藏数据资源丰富,但目前数据要素价值挖掘利用不够,主要表现为有效数据不足、覆盖面不够广、数据资源分散、精准度较低等,难以利用数据进行整体性、趋势性决策分析。总体上,农业农村大数据应用目前仅限于获取零散实时数据、整合涉农历史数据,形成浅层数据服务产品,数据加工分析能力较弱,数据、算力、算法三大环节要素的闭环运行、相互支撑的格局亟待构建。

二是社会资本参与数字乡村建设的积极性有待进一步激活,建设运营的商业模式有待摸索创新。当前数字乡村建设还存在过多依赖政府投入的现象,尤其是资金投入方面,对社会资本的吸引和撬动不足,多元化的协同参与、长久运营机制还未有效形成,建设力量相对薄弱,多方共赢、经济社会效益好的数字乡村建设商业模式还需要深入探索和挖掘。

(3)技术应用:数字技术与农业农村应用场景耦合面仍待拓展,技术创新活力待激发

一是技术应用场景待挖掘,数字技术与农业农村领域业务结合度的横纵面仍需拓展。横向来看,农业农村生产、生活、治理的诸多场景仍然有待以数字化的方式来提升效能;纵向来看,目前数字技术在农业农村场景的应用大多以单项技术为主,技术集成应用场景较少,技术与市场需求存在脱节问题,有待进一步深化应用,提升效果。

二是农业农村数字化技术创新研发动力不足、效能较低。数字乡村建设步伐不断加快,但市场创新活力明显不足。整体上,农业农村数字化领域不少企业适应市场变化的能力不足,产品研发、技术创新核心力量较弱,升级换代速度也较慢,主要精力集中于技术的模仿复制,忽视应用和服务的及时升级和完善,导致数字乡村应用日益趋同,无法满足市场差异化需求。

(4)产品方案:数字乡村建设方案差异度和性价比均有待提升,应用主体适配度较低

一是现有数字化方案与乡村现实情境存在耦合失调,数字化应带来的降本增效作用未能充分展现。区域间的镇村分化和农村社会成员分层日益凸显,目前数字化产品和方案倾向于将全域内各类村庄视为同质性的整体,数字化方案缺乏适应性。另外针对不同规模和需求的生产经营主体有待提供具有高性价比的差异化建设方案。

二是农业农村数字化应用的适配性不够强,未能充分考虑农村居民数字素养基础。常住农村居民平均年龄偏大、学历层次偏低,对现代科技的接受能力较弱,普遍存在“数字鸿沟”,面向乡村用户提供的APP、小程序过于零散,应用便利性、简易性不够,对村民使用形成门槛,不利于数字化的普及推广。

(5)实施落地:数字乡村建设存在零散化、重复化、低效化困境,资源未得到有效配置

一是各地数字乡村建设还处于自下而上的各地自主探索阶段,规划设计一体化程度较低,建设零散化。目前系统性的数字乡村建设还比较少,各类数字化项目还处于各自为阵状态,导致横纵向数据共享困难,系统重复填报,信息获取滞后、重复、遗漏等问题,有待进行系统性统筹。二是各地农业农村数字化建设存在重复化、同质化、低效化困境。现有相同定位、相关场景、相似功能的业务系统普遍存在同质化现象。部分地区的平台、软件和数字化设备存在重复建设现象,以及盲目跟风模仿建设数字化项目。已建设的数字化平台利用不充分,资金、人才等资源未得到有效配置,平台应用效率低下,同样加重了数字化项目盲目、重复建设的问题。

2、突破路径

优化顶层设计:坚持顶层设计与基层创新衔接发展,加快数字乡村标准体系构建。

一是坚持“自上而下”的顶层设计和“自下而上”的基层创新推广双向互促,在数字乡村顶层设计上充分考虑各地资源禀赋、产业特色、群众素质等各方面差异,依托驻镇帮镇扶村触点资源,把握当地实际情况与多层次需求,制定接地气、切实际、有力道的数字乡村顶层设计;通过以评促改、同台竞演等方式鼓励基层创新,开展数字乡村场景需求挖掘,打造建设样板再进行复制推广。

二是加快数字乡村标准体系制定,引导各方协同推进数字乡村标准化建设,建立统一、融合、开放的数字乡村标准体系;固化有助于“三农”发展的基础设施建设标准、数据资源体系,加强各地数字乡村数据资源库建设。

深化技术应用:充分把握技术特性与业务特征的融合性,打造多层次数字化应用场景。

一是发挥数字技术优势,加快农业农村关键场景营造和迭代升级,深度融入乡村产业、治理、民生、生态、文化等领域更高层次、更多样化的需求场景,加快线上线下资源融合,推动优质服务资源向乡村渗透,持续迭代更新应用场景。

二是以破解问题为导向提升创新研发水平,发挥政府引导作用,整合科技创新要素资源,为数字乡村建设的技术和应用场景创新提供良好环境和基础支撑;聚焦农业农村典型场景,通过技术研发和产品创新实现市场价值与竞争力提升,突破产品同质化困境。

具化解决方案:瞄准不同领域业务痛点,形成更有针对性和操作性的数字乡村解决方案。

一是探索符合乡村发展特色的数字化转型模式,尊重不同地区特点及其信息化发展规律,因地制宜分类别、分阶段推进数字乡村建设;鼓励企业发展面向农业农村定制化应用场景的数字化产品和解决方案,实行产品差异化推进战略,提升数字乡村领域相关产品应用的实用度和性价比。

二是开发符合农村居民使用习惯和数字素养状况的轻量级产品,搭建一体化农业农村服务门户,整合零散的细分场景应用,降低农村居民操作难度,提升使用便利性、简易性,切实解决问题;同时加强数字乡村应用宣传和示范,开展数字技能培训,提升农村居民数字素养。

亮化运营模式:加速运营模式创新,推进数字乡村从“建设”到“运营”的转变。

一是建立数字乡村运营机制,从根本上解决当下数字乡村建设“建成即结束”、使用体验不佳的问题,通过长效运营及清晰的盈利模式推动数字乡村建设的良性循环。

二是创新数字乡村建设运营模式,例如选取本地国资背景企业和具备数字乡村建设运营能力的企业合资组建地方数字乡村运营公司,承担本地数字乡村的统一建设运营,实现数字乡村的统筹、健康、有序发展。

活化社会资本:引导社会资本进入农业农村领域,激发社会资本参与数字乡村建设积极性。

一是搞活投融资方式,在数字乡村领域探索政府购买服务、政府与社会资本合作、数字普惠金融等多种投融资方式,积极发挥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和产融结合平台作用,鼓励各级国资国企到农村投资,进一步放大社会资本支持乡村振兴的撬动效应,打造典型。

二是创新商业模式,积极摸索可盈利、可持续的数字乡村商业模式,实现造血功能,是调动社会资本积极参与数字乡村建设运营的根本。三是为社会资本投向农业农村提供一揽子、全方位投资服务,积极制订有利于鼓励企业投入数字乡村建设运营的投资返还、资金补贴、捐赠抵税、企业冠名、区域公共品牌等优惠政策,从市场、技术、资金、品牌等方面给予帮扶引导。

强化资源保障:加强组织、人才等资源保障,为乡村数字生产力的解放和发展提供支撑。

一是强化组织保障,加强组织领导和统筹推进。鼓励县、乡镇各级基层政府成立数字乡村发展工作领导小组,形成纵向到底、横向到边的管理体系;建立协调联动工作机制,切实形成数字乡村建设工作合力,强化上下联动,协调解决重大问题。

二是夯实人才基石,形成数字乡村发展的凝聚力和执行力。调整人才结构,推动基层政府人才转型;利用社会资源优化人才培训,开展校企联合,打造全方位、多主体、多元化的培育模式;盘活存量、培训农村现有人才,培育新型农民,提升乡村居民的数字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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